爱与性

   大学里的生活单调而平静,学校每天排给我的课也不是很多,我的日子过得悠闲而自在,甚至说没有任何激情。但当我面对那些面容姣好、丰满靓丽的我的女学生时,我总是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,从她们的身上,我总能找到自己当年的影子,可以看到我的过去。我也是从她们这个年龄走过来的,也有自己火热的初恋和刻骨铭心的性爱。可是,经过多年与一个个男人的交往后,至今我仍是单身一人。学校里不乏一些热心人,他们总是想给我介绍一个可以组成家庭的男朋友,都被不置可否的一笑拒绝了。学校里也有些男老师总想与我套近乎,可在他们的身上,我找不到半丝激情。也有些女学生问我:老师一个人不寂寞吗?我总是这样答她们: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?

    说实话,一个人哪有不寂寞的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总爱忆过去,那像走马灯一样从我身边走过的男人。他们曾经带给我激情,带给我性的快乐,当然,他们亦曾使我伤心,使我万念俱灰。作为一个正常女人,我也有性的需求,通常我都是用“自摸”的办法来解决个人问题。自己摸自己“死”得很快,在差不多两三分钟的工夫,我就会“死”过去,待到睁开眼时,窗户已经发白,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

    在这篇长文里,我要讲一讲我与一个又一个男人爱与性的故事。

    一、首次做爱,我很享受我是那种对性觉悟得比较早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很小的时候,我就找到了用自己的手使自己快乐的方法,后来看生理卫生书里介绍,才知道这种办法叫“自慰”。那时我虽然不知道这个非常专业的名词,但丝毫不影响我用手指给自己带来快感。晚上,写完作业,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,我总会背着父母在下面的豆豆上轻抚一番,那触电一般的感觉带给我非同常的感受,以至于我后来非常迷恋这样的感觉,就像抽大烟上了瘾一样。

    我初恋的男孩子叫阿毛,从小学、初中一直到高中,我们都在一起上学。他很喜欢我,当然,我也非常喜欢他。就在我们读高二那年,阿毛将我带到他家,他的父母上班不在家。阿毛要亲我,将他的嘴对在我的嘴上,我那时还不知道亲吻是怎么事。阿毛说,把你的舌头给我,我就很顺从地把我的舌头伸到了他嘴里。初次亲吻,带给我的感受是新鲜而好奇的,我只觉得浑身发热,下面也有湿的迹像。当阿毛伸手摸我的乳房的时候,我竟然有几分激动,不由自地呻吟起来。接下来,阿毛掀起我的衣服,含住了我的乳头。我又羞又急,但阿毛像狗咬住块骨头一样,如何肯放手,我被他嘬得差点晕过去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阿毛又来脱我的裤子,我死活不肯撒手,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

    阿毛的态度很坚决,三下五除二,就把我剥得像脱了毛的白条鸡。我抬眼瞄了下阿毛的下面,那根肉*棍子怎么那么粗呀,与我见过的小男孩的鸡鸡完全是两事。阿毛把他的鸡鸡在我下面来蹭,想找洞口插进去,偶然间碰到了我的小豆豆,我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,一股水从阴道里喷了出来,喷在阿毛的胸前。阿毛惊叹一声:你尿了?!我那会也不懂,也挺害骚,搞不懂为什么偏偏在这会儿就尿了。阿毛用他的鸡鸡找我的妹妹,我抓住那像铁棍一样硬的东西,死活不让他进。他骗我就进去一点点。在此之前,我根本不知道作爱是怎么事,心想进去一点就进去一点吧,如果不舒服了就让他拿出来。阿毛将他的头头插进去了,问我疼不疼,我红着脸说不疼。于是又往进插了寸许,我不仅没有疼的感觉,反而觉得特别享受,甚至不由自的呻吟起来。阿毛在我的鼓励下来劲了,插进去使劲抽动起来,但没几下,就像杀猪一样的嚎叫几声,趴在我身上不动了。后来,我才知道这叫射精了。

    阿毛忙乱地找来卫生纸打扫战场,他冲我下面看了看,说,听人讲,第一次做爱都要流血的,你怎么没流?我哪里知道这些,他的话我几乎就没听进去,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,而且哭得灰天黑地。阿毛慌了,说,你哭什么哭什么,我又没说你啥!

    估计阿毛的父快下班家时,我离开了他的家。当时我内心的感情非常复杂,直到今天都无法描述当时的心理活动。不知是为变成一个女人高兴呢,还是感到悲伤,说不清!

    二、尝到了蜜儿甜从阿毛家里出来,我的脚步是轻快的,心情是愉快的。令我没想到的是,与男孩子的交往会带来如此美好的享受。

    我是哼着小曲踏进我的家门的。我的爸爸妈妈在省歌舞团工作,爸爸是团里的首席小提琴,妈妈是独唱演员。妈妈的基因遗传给我,我也天生一副好嗓子,让我考大学时报考艺术系,就是他们二位给我选择的。妈妈正在做饭,爸爸坐在客厅里边喝茶,边看电视。爸爸看到我说,我女儿今天心情不错呀!别到处乱疯了,抽空练练琴,练练嗓子,为考试作点准备。我答应一声,放下书包,进了洗手间,在镜子里,我看到自己脸蛋红扑扑的,似乎与阿毛的激情尚未从脸上消退。

    与阿毛上床的事,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母知道,他们会揍死我的,当然,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件事。

    晚间熄灯后,我忆下午与阿毛发生的一切,禁不住脸热心跳,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,而第一次竟然如此美妙,什么难受呀,疼痛呀,在我说来,全然没有这么一事。我是带着甜蜜的忆进入梦乡的,睡着后,又做了许多梦,全都是愉快的,令人惬意的。

    第二天到校见到阿毛,我故意没有正眼看他。阿毛有几分心虚了,以为我生气了,课间,他往我书包里放了个纸条,意思是说对不起,今后如果我不同意,他不会再做让我不愉快的事了。他哪里知道,做那件事,我不仅特愉快,而且特乐意做。

    下午放学,阿毛跟在我身后,直到出了校门,他才走到与我并排,邀请我再去他家玩。我脸一沉:去你家干吗,难道伤害我一次还不够吗?阿毛害怕了,嘴粘得说不出话来。我暗笑,这个傻小子,真是不经吓。不过,我还是再次跟着阿毛去了他的家。阿毛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碟,问我看过毛片没有,我说没有,他说想不想看,我说你想看就看吧。阿毛放的是一张private公司拍的片子,后来我才知道,这家公司专门就是拍毛片的,而且那毛片拍得确有水平,在此类片子的评奖中曾多次获奖。片子拍得十分逼真,连表演者身上的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。女人公漂亮,男人公潇洒,尤其是他们的性器,都纤毫毕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。头一次看这种片子,心时很激动,只觉得下面不断抽搐,而且有水流出来,再往下看,我觉得都要晕过去了。阿毛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,他的一只手从我的上衣领处伸进来,轻轻在我乳头上揉捏,一会捏左边的,一会捏右边的。他把我抱到床上,把我的衣服脱光,我几乎懵然无知,他提枪上马,插进我里边时,我立马就有兴奋的感觉,闭着眼睛肆无忌惮地叫床,我的一副好嗓子在床上发挥得淋漓尽致。阿毛怕我叫得太响,不住地用他的嘴堵我的嘴,哪里又堵得住。

    那天,阿毛和我来了两次,第二次的时间更长。完事后,我差不多瘫在床上了,要不是阿毛催促我,说他妈就要来了,我还不晓得会躺到何时。

    与阿毛做床上的事情,我就像一个小孩尝到了蜜糖的甜蜜,从此一发而不可收,每隔几天,我们都要在床上吃一顿大餐,以至于阿毛的小脸都变瘦了,变黄了。

    。三、班任老师惦记上了我作为一个女孩子,时常会有很多人“惦记”;尤其是作为一个稍为有些姿色的女孩子,得到的“惦记”可能就更多一些。时至今日,我仍然不敢说自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,但可以骄傲地说一句:我的相貌应该是不差的。

    让我没料到的是,我的班任老师在“惦记”我,打上我的意。

    班任老师姓王,从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,分到我们这所高中教语文,来这里不过三年的时间。他个头高挑,面庞白净,对人彬彬有礼。特别是他课讲的很好,一口标准的普通话,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让人爱听,就像播音员一样。

    后来与他接触多了,我才听说他曾是学校业余话剧团的。他从农村高中考上大学,农村学生的勤奋好学、艰苦朴素等优点,他身上完全具备。他说他在参加学校话剧团前,普通话极不标准,甚至方言还很重。当时学校排一出话剧,他的外形与剧中的男角非常吻,就是普通话不太好。话剧团团长想了个意,采取A、角的办法,将王老师定为角,意味着只有A角出现特殊情况的时候,他才可以上台顶替。A角是从城市里来的,普通话讲的好,但外形稍差一些。与他演对手戏的女同学也是从城市来的,曾在当地电台当过业余持人,当然了,那普通话讲的一流。女同学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他,说和他演戏来激情,就想“成全”

    他。课余时间,女同学一直在辅导他学习普通话,将他的台词一个字一个字地扣,一句一句地严格要求。我们的王老师是何等聪明之人,经过琢磨努力,剧中这些台词只要从他口中流出来,没有一个走音跑调的。校学生会和团委审查节目定人选时,当场拍让王老师出演剧中的男人公。王老师排练更加认真刻苦,在学校组织的“五一”节文艺节目汇演中一炮走红,成为不少同学瞩目的“明星”,一些低年级同学还拿着本本请他签名。

    王老师能赢得同学们的好评,还在于他备课与讲课的认真。我们课本中的课文,不论是白话文还是文言文,他都能够倒背如流,这在我和我的同学们想来,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,要让我们将一篇课文背下来,那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啊!

    王老师在为我们朗读课文时,准确点说,那不是朗读,而是表演,讲台成了他的舞台。我们都为有这样的好都是而自豪!

    王老师最早表扬我,是因为我的一篇作文。现在想来,我的那篇作文不过稀松平常,经过王老师那么一点评,完全可以当代著名作家齐名。我学习语文的兴趣从那时开始,越来越浓。我完全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,该记的记,该背的背,还不断写日记练笔。

    王老师的女朋友我见过,是个很漂亮的姑娘,举手投足颇有味道,她在离我们学校5公里以外的另一所中学教外语。有天下午,我曾看到王老师和他的女朋友在校园里散步,在看到她的一刹那,我为她的美貌所震惊,也为王老师能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感到幸福。

    那是一天上完语文课后,我将刚写好的一篇给校报的稿子交给王老师,请他给我指点修改一下。王老师微微一笑,将稿子夹到他的教案中带走了。下午,王老师让我到他的宿舍兼办公室去一趟,我知道王老师要给我谈稿子的事了。果然,王老师说的就是这件事。他又将我夸了一通,同时把改好的稿子交给我,我粗看了一下,王老师用朱笔改了许多处,他对我这个学生是上心的。

    我拿着稿子要离开,王老师说,着什么急,聊会儿。时间过去很久了,当时儿的具体内容已经模糊,我只记得他当时很兴奋,面部表情极为生动。再后来,他就将我抱在怀里,亲我的脸,还在衣服外面揉我的乳房。我特害羞,从来没有想过与我心中敬重的老师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。他一边摸我,一边说喜欢我,还说些我似懂非懂的情话,说的我心跳脸烧。再后来,他就将手伸进我的衣服,摸我的乳房。不知别的女人怎么样,我的乳房就像一个情欲开关,只要将那里掌控了,我的人就软了。那时我就软在他的怀里,任他施为。他将手伸到下面摸我的隐秘处时,我嘴里说着不要不要,却无任何力量阻止他。

    我都不晓得王老师是如何把我裤子脱掉的,他将我放在床边,将他那张平时用来给我们“传道、授业、解惑”的嘴伸过来,在我的阴唇上轻轻的吻着,随即,又来舔我的小豆豆,这时,令我尴尬的一幕发生了,一阵身体颤栗后,我的阴道里开始滋滋地喷水了,这些水喷了王老师满身满脸。王老师不管不顾,将他的裤子褪下去,掏出早已硬梆梆的那话儿轻轻进入了我的身体。因为有与阿毛多次的性经历,在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,我觉得好享受,啊啊地叫起床来。王老师的床上技术比阿毛好,一会轻,一会重,一阵深,一阵浅,弄得我死去活来。王老师射精时,将他的东西抽出来,射在我的阴户上,他怕我怀孕。

    做完那些事,王老师帮我穿上衣服,也将他的湿衣服换去,在此期间,我始终没敢正眼看他的脸。送我出门时,他拍拍我的头,说了两个字:情种!

    四、高考过后的床上大战因为备战高考,与阿毛做爱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,不是他不想,而是我不肯。

    阿毛这个小色狼,年纪不大,成年想的就是那件事,学习成绩可想而知。与王教师做爱是头一次,也成为最后一次,因为不久后他就结婚了。他爱人婚前对他柔情似水,婚后对他监管严格,他想出墙的机会没有了。

    现在想起来,王老师的妻子肯定是个性欲特强的女人,对王老师的取是无止境的,王老师打从婚后,就没有以前那么精神了,时不时流露出无精打采和疲惫的神色。有一次,他让我们自习,他在堂上看一份模拟试卷,看着看着,竟然睡着了,并且打起了呼噜,班上同学都偷偷笑了。阿毛课下对我说,结婚对男人来说不是件好事,你看把王老师累成那样。我瞪了他一眼,你就多操点自己的心吧,人家已经是老师了,老师的事你还管?阿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对我作了个鬼脸。

    高考结束第二天,阿毛就腻在我身边不肯离开,他说考完了,该放松一下,要和我一起下馆子。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,正好我心里有些痒痒的,就跟着他一起去吃饭。吃完饭,他对我说,他姨姨家刚搬进一套新房子,我有他们家的钥匙,要不要去看看。阿毛这鬼东西,在学习上半点脑筋不肯动,打起我的意来,他满脑袋的鬼点子。我不想揭穿他,故作高兴地说,看看就看看,我最喜欢看别人家的新房子。

    去阿毛姨姨家不过两站路。这是一个新建小,小里有十几幢楼,绿化很有特色,假山、人造湖、廊、应有尽有。他姨姨家装修得蛮漂亮,客厅、洗手间、厨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,比起我们家那套老房子,真是天壤之别。阿毛的姨姨做服装生意,他姨夫做建材生意,这几年钱赚了不少,住这样的好房子自在情理之中。阿毛带我看他表的卧室,那卧室虽然面积不大,但是好漂亮,看一眼就让人深得温馨。

    在他表的卧室里,阿毛一把抱住了我,不由分说就吻了上来,我一把推开他,说,小心你姨家的人来。阿毛说,他们都忙生意,到晚上才来的。夏天穿的衣服薄,阿毛解开我的衬衫,张开大嘴,含住了我的乳头,我觉得头一晕,顺势就倒在了床上。阿毛就像狗仔一样,吃完了这个奶头吃那个奶头,两只狗爪子不肯闲着,在我的身上乱摸一气,摸得我娇喘吁吁,呻吟连连。阿毛的手在我下面一探,嘲讽地说,还说不肯呢,你看下面湿成什么了,说的我很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因为早就有亲密接触,做爱前的程序简化了许多,我俩将各自脱得一丝不挂,拥在一起。阿毛的那话儿顶在我的大腿根部,硬而热,让我对性的渴望愈发强烈。

    阿毛吻我的眼,吻我的脸,轻咬我的耳垂,从上到下,通通吻了个遍。在我的下面,他的嘴停留的时间最长,灵活的舌头挑逗我的大腿根、阴唇和小豆豆。我像蛇一样扭动着,两条腿使劲往一块夹,阿毛不依不饶,上下嘴唇一,将我的小豆豆含在嘴中,我全身上下像触及了高压电线,顿觉阴道一紧,又开始喷水了。

    这次喷水时间之长,射程之远,流量之大,将阿毛“吓”得不轻。在喷水过程中,我体验到持续的快感。阿毛早已迫不及待地趴上来,往前一使劲,那话儿就进了我的身子,卖力地抽插起来。

    第一结束后,阿毛紧紧抱着我。他说,每次做的时候你为什么老爱尿尿呀,到处弄得湿乎乎的。我说,我也不知道,想憋住,总也憋不住。阿毛说,这是不是病?我说不知道。在我后来接触的几个男友中,他们都说我做爱时喷水是种病,有个男友还打电话到电台咨询,问女友做爱时尿尿该怎么治。直到我后来遇到一位“高人”男友,他才说这是正常的。我就在这种不知是不是病的“病态”

    中做了多年,爱了多年。

    那天下午,阿毛一共和我做了六次,每次我的高潮都是从头至尾。做爱虽然很享受,但把阿毛表的床弄湿却不好收拾。阿毛把湿了的床单搭在阳台上晾起来,我说我先走,你把屋子收拾一下,阿毛同意了。

    下楼时,我的腿忽然有些软,不由打了个趔趄。你看这爱做的!

    五、我怀上了阿毛的孩子就在我等待高考入学通知书到来的那段时间,我的内心焦虑不安。排遣焦虑的唯一办法,就是找另一种自己感兴趣的活动而冲淡这种焦虑,或者说冲散这种焦虑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与我最亲密接触的就是阿毛了。我的爸爸妈妈随着歌舞团叔叔阿姨到工厂农村基层群众“心连心”去了,这给我和阿毛创造了绝佳的相处机会。他每天就像上班一样,到我家与我相聚,每次来,他都带一盘毛片,不管我愿不愿意,塞进影碟机就放起来了。可能就是那时候看毛片太多,看伤了,现在我坚决拒绝毛片,觉得太没意思,看那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,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下子,没啥看头。如果说毛片对我没有冲击力,勾不起我的情欲,那是假的,我和阿毛常常看着看着,就粘到一起了。我家的沙发上、地毯上、床上都成为我与阿毛做爱的战场。爸爸妈妈“心连心”的一个星期,我的家中到处情欲弥漫。

    性方面的书籍我在高一时就看过,后来也不时看一看,性生活会怀孕一直是我最关心的一件事。与阿毛刚开始时还比较警惕,接连多次没有事情发生,紧绷的那根弦就松下来了。更可恶的是阿毛,他总说没事没事,知道如何控制,让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了。

    事情终于发生了。那段时间,我觉得身上极不得劲,原来很能吃饭的我,忽然间没了胃口。我爱最吃红烧猪手,阿毛买给我时,我看了一眼,就感到非常恶心,有想吐的欲望。我对阿毛说,坏了,搞不好我怀孕了。阿毛的小脸都吓白了,不住声地说,怎么可能怎么可能。我使劲窝了他一眼,怎么不可能?!阿毛哆嗦着嘴唇说,那可怎么办?看到阿毛六神无的样子,我反倒乐了,该怎么办怎么办呗,总不能现在就把孩子生下来吧!

    我的例假一贯准时,那次却不准时了,而我的反应越来越强烈。不小心怀孕将我推进尴尬的处境,一边得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一边还得在父母跟前装成兴高采烈的样子。阿毛也背上了很重的思想包袱,笑容从他脸上消逝了。有天来我家时,他在路上净琢磨怎么办的事了,让一辆三轮车刮到在地,膝盖都蹭破了。我对他说,有啥事说啥事,急也没用,实在不行,就找个小诊所做了算了。阿毛关键时候还算个男人,他说,小诊所不能去,万一出点啥事,更麻烦。

    阿毛将我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姨,让他姨帮助想办法。他姨没生他的气,还打趣他,说,这证明我家阿毛没问题嘛!他姨有个朋友在医院妇产科当大夫,打个电话,我和阿毛去了医院。化验结果出来后,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,还是被那个结果吓着了,我真的怀孕了。大夫说,要做手术还得等天左右,到时候再来。

    还没出医院门,我就呜呜地哭起来。阿毛手足无措,想安慰我,又找不出适的话语,急得直跺脚。事后我想,其实这事也不能只怪阿毛,如果我一再坚持不让他碰,也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。可是,当情欲来临的时候,岂是我和他所能控制得了的。这就是生活,这就是人生,这就是世间男女永远在演绎的没完没了的活报剧。

    流产手术前,我给父母编了个圈子,说原来班上的学生要组织到外面玩三天,妈妈给我收拾了外出的东西,一再叮嘱我注意安全,就忙她的去了。手术后,我在阿毛他姨家里住了三天,他姨给我做的饭可口极了,我一时胃口大开,吃得都找不到北了。这事你说怪不怪,肚里有那么个小东西,立马什么都吃不下了,那东西没了,吃啥都香。

    一个星期过后,身体完全恢复。这时心里又痒痒的,又开始渴望男女之间那点事了!

    六、一不留神成了“军用品”

    心里痒归痒,但是不敢“轻举妄动”,听人说,人流手术后,必须要等下次例假来后才可过性生活。阿毛也急,没用!

    过了不久,我的入学通知书就下来了,我心慕已久的那个大学艺术系声乐专业将我录取,我爸和我妈都特高兴。我们一家四口(我的妹妹叫管晓玉)已经开始谋划我的未来。我爸说,将来学好了,就往北京发展,找个专业文艺团体进去,当个歌星。我妈对此却持不同意见,说女孩子,还是有个安稳工作做比较好,不要太出人头地,她说她在专业文艺团体已经干烦了,不能再让女儿走她的老路,如果我愿意,将来当个老师还是比较把稳。我妈是很护孩子的那种家长,她要还是不想让我离家太远。我们家里我妈说了算,属于那种一锤定音型的,听了我妈的话,我爸不再吱声了。我妈对我妹妹说,晓玉,你要跟你姐姐学着点,你看她多有出息,大学都考上了,你要努力呀!我妹妹的资质也不错,嗓子比我还好,在少年宫唱团里是数一数二的。

    我要跨进大学校门,对阿毛是一个不小的压力,他知道大学里诱惑多多,我能不能留在他身边,对他来说还是未知数。他使劲讨好我,态度谦恭得像个仆人一样。其实,在我的内心里,对阿毛还是钟情的。因为我和他已经有了那层关系,我已经是他的人,不论他地位高低,我都要一辈子跟着他。这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,但随着时间推移,我发现我的思想在改变,最终,我们经过多年苦恋,还是未能走到一起。此为后话。

    阿毛的爸爸妈妈专门“召见”我一次,他爸说,你们很相爱,我和他妈都很支持,但你们还小,要把要精力放在事业上。他批评阿毛是个不争气的东西,连大学都没考上,现在的高中毕业生,哪里会要你呀,等等。转过来,他爸又说,已经在一个公司给阿毛找了个工作,先让他干一段,年底还是想让他当兵去,到部队锻炼锻炼,家里的环境太优越,把孩子都惯坏了,不利于孩子的成长等等。

    我入学不久,阿毛凭着他爸的关系就到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了,那家公司要看着他爸的面子给他碗饭吃,他的工作就是接接电话,看看报纸,而后就与那些狐朋狗友聊天、吃饭、打牌,真本事没学到多少,会上的歪门邪道都掌握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我刚走进一个新环境,这里的一切都格外吸引我,校园生活在我的面前展开一片新的天地。班里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,能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今天,本事都不可小看。我们每天上大课,上小课,学乐理,练发声,日子过得虽然枯躁,但很充实。

    学校与我家尽管同在一个市里,可我很少家,大概每个月能一次吧。与阿毛的会面也少了,一般我不去找他,他是不会来找我的。

    这年年底,阿毛又在他爸的“帮助”下参了军。临行前几天,我们一起见了面,吃饭时,他喝了点酒,两眼红红的盯着我。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,饭后,我们一起去了他姨家,在那里,我们又一次融为一体。阿毛使劲在我体内抽动着,他射后,躺在我身边哭起来了。他说部队不比公司,管得严,今后要见面很不容易,要我时时想着他。他的情绪感染了我,我抽咽着说,你放心,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,谁都不能把我从你身边夺走。

    阿毛的情绪逐渐平静了,他说,我这一参军,你是我的未婚妻,就属于军用品了,别人不好随便动的。我说,那你将来从部队来后,我就成了军转民了。

    阿毛笑道,你是军地两用人才呀!

    我们笑成一团。阿毛那话儿又硬了,翻身扑上来……七、飞到军营里的灵鸟在新兵训练营,阿毛给我寄来了他到部队后的第一封信。那封信很厚,信中,他倾诉对我的思念之情,忆我们相识、相知、相爱的点点滴滴。他的字虽然写得不好看,但在头脑发热的我看来,那就是一幅美好的图画,我一遍遍读它,看它,直到把信中的话都快背下来了。那段时间,等待阿毛的信成为我大学生活的要内容,生活委员从收发室把报纸拿来后,我总是在那一堆来信中看有没有阿毛的信,看到那熟悉的字迹,我欣喜万分,如果没收到他的信,我的情绪会低落一天。那时的电话联络远不如现在方便,鸿雁传书是最好的办法。

    阿毛在我身边时,我虽然也很恋他,喜欢与他做爱,但也觉得无所谓,直到两人之间有了地理上的距离,我才感到他绝不是我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人。我想他,想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,想让他亲吻我,进入我。在宿舍里,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又开始用手指解决自己的问题。

    新兵训练营结束后,阿毛分配到离距我所在的地方3公里以外的军营里。

    部队纪律严格,他又是个新兵蛋子,想请假来与我团聚的机会根本没有。那年“五一”节放假,我专门去部队看他。

    从省城到阿毛所在的地方路不好走,长途汽车翻山越岭,走走停停,用了一整天,才走到阿毛的部队。去找阿毛之前,我已经在信里告诉他,所以他非常期待。部队里有人探亲,是件令官兵们兴奋的事,一个漂亮姑娘来看他的男朋友,更让官兵们兴奋莫名。一个当兵的听说我找阿毛,三步并作两步地向一个营房跑去,大声喊道:阿毛,有人找你!

    我差不多快不认识阿毛了,他黑了,瘦了,城市青年的嚣张劲头也收敛了许多。他咧开嘴,露出满口白牙,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,你来了!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阿毛?我忽然觉得他很陌生,我们两人之间有了距离。但这种距离感,很快在我们对往事的顾中缩短再缩短,直到为零。

    部队里为我安排了一间客房。晚上,阿毛偷偷溜到我的房间里,尽情地在我身体发泄他长时间对我的思念。让我奇怪的是,本来想着二人重逢后的做爱肯定很美好,但我却没有丝毫快感,甚至有些难受。阿毛就像个贪吃的孩子,一次一次地要我,他说想我想得快疯了,如果我再不来,他就是被部队处分,也要去找我。我理解他的心情,虽然我没有从性爱中得到快乐,可想到他需要,就一次次给他,迎他。那天晚上阿毛和我到底做了多少次,我都不记得了,只记得他过一会就要,一夜几乎没睡。

    阿毛的排长听说我是在大学学音乐的,对我说,部队的文娱活动很少,大家都感到枯躁,正好我来了,晚上开个晚会,一方面表示对我的欢迎,同时也向官兵们展露一下当代大学生的风采。我未加思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那年月还没有伴奏带,部队的几个文艺爱好者找来了二胡、笛子、小提琴等等部队能找到的简单乐器,把我要唱的五首歌曲练了一遍,晚间就登台给官兵演出了。应当说,在大学将近一年的学习里,我的歌唱技巧进步神速,在系里,我是数得上的好学生,在部队给这些官兵唱歌,那就更没问题了。我把准备好的五首歌唱完后,近名官兵齐声喝彩,还要我再唱。架不住大家的热情,我又连续唱了几首。演唱时我看到,那些官兵看我的眼神都发直了。据阿毛事后说,那是他们军营最热闹的一个晚上。演唱结束后,有几个大兵拿着本子,请我签名,我不好意思地笑了,说我又不是歌星,签什么名,他们说,在我们心目中,你比歌星还歌星,你就是飞进我们军营的灵鸟,你以后要再来哟!

    联欢会的当天晚上,点"b点我的心情颇激动,丝毫没有睡意,与阿毛一次次地做爱,也许是心情好吧,竟然有了一丝快感。

    在阿毛的部队呆了两天,我要学校了。阿毛的战友们依依不舍地送我。阿毛给班长请了假,说送我去镇上坐长途汽车。在镇上,阿毛在一家小旅店里开了一个5块钱的房间,说是与我话别。进了房间,阿毛像世界末日来临一般,急不可待地进入我的身体,他一边做,一边流泪,泪水洒在我的胸前。

    八、没有花前月下的大学生活大学生活留给我的记忆是温馨的、美好的。

    在大学里,我目睹了无数男男女女的相互追逐,他们追逐爱情、追逐情欲的满足、追逐有形和无形的东西;男同学追女同学、女同学追男同学、学生追老师、老师追学生,等等。在大学里上演的一场场男女追逐游戏中,我仅仅是一名看客,并非是我对这样的游戏不动心,而是我分身乏术,无法加入到游戏中去。因为阿毛是我爱与性的全部。

    阿毛为了与我时常见面,通过他爸的关系,一连换了三个军营,最后这次离我最近,我要从学校去部队看他,只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就够了。阿毛熟悉了部队生活后,慢慢变得油条起来,他要么向部队请探亲假,要么请病假,总要想方设法来与我相聚。来后,他经常身着军装到学校来找我,来的次数多了,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是名花有,而且人在部队当兵,我这个“军用品”就没人敢碰了。

    手中有些小权的阿毛他爸,已经在为我们将来的婚事做考虑。他在市中心准备了一套房,进行了简单装修,阿毛来就在那里住。当然,陪阿毛度过漫漫长夜的总少不了我。原来,我和阿毛经常在他与他父母住的那套单元房里做爱,一次,因为疏忽,让阿毛的妈发现了床上的精斑,他妈是过来人,知道那是什么东西,把阿毛毫不客气地收拾了一顿。阿毛的父母知道我与阿毛已经到了焦不离孟、孟不离焦的程度,也就睁只眼闭只眼,由我们去了。再说,一个大兵,能找到我这样的大学生女朋友,阿毛父母感到很满足甚至自豪。在那套属于我们度?2的房子里,我经常与阿毛做爱做得昏天黑天、飞砂走石。我在高潮中“死去”,又在短暂的缓歇后醒来,真可用死去活来作形容。我们的革命军人阿毛,发扬我军一不怕苦,二不怕死的精神,在我丰腴的肉体上不知疲倦地开垦着,时而气喘吁吁,时而汗流浃背,他从不叫“苦”,从不喊“累”。他时常俯在我身上,像孩子撒娇般地说,我就喜欢你这身肉,我已经离不开你这身肉了。他已经到了迷恋我的程度,我的生活里也不能缺少他。

    革命军人阿毛越来越放肆,他告诉他爸要返部队了,他爸将别人送他的那些名烟名酒装了一提包,让他打点部队关系,以便早日“混”入党内,或者在他将来离开部队时,档案里多写些好话,阿毛却把这些东西都便宜卖给小商店,拿这笔“资金”作为我们欢作乐的投入。他和我已经不敢在属于我们的那套房子里住了,万一他爸“查房”,那将死得很惨,他在一个偏僻的小旅店租了间房,晚上就让我过去,继续过我们的性福生活。革命军人阿毛总是能够通过种种渠道搞来病假条,而后到部队请假再请假。阿毛的上司都或多或少地从阿毛那里得到过好处,或者托阿毛的父亲办过事,对阿毛放得较松。这虽然非常不利于革命军人阿毛的成长,但给阿毛找到性的快乐了便利条件。革命军人阿毛最过分的一次,是将病假条延续了多天,这多天,每天都少不了我的陪伴。

    阿毛连续几个月不家,他爸他妈还以为他在部队安心了,还在心里嘴上直夸他们的儿子呢。哪晓得,阿毛白天就混迹于一群无所事事的老头中,听别人聊天,打扑克,下象棋,打麻将,完全将自己混同于普通老姓。家庭环境优越、从不缺钱的阿毛,就像呼保义宋江宋公明一样,仗义疏财,将他随身携带的香烟发给与之从事娱乐活动的每个人,受到大家热烈欢迎和拥戴。如果哪天不来了,那些人还念叨他呢。阿毛给我说这些时,我调侃他,你真是人民的子兵呀!阿毛说,是啊,人民的子兵就要为人民做事。告别白天,夜幕降临后,革命军人阿毛要做的唯一一件事,就是期待我的到来,而后共赴巫山云雨。

    经过革命军人阿毛的不断开发,我的性欲水到渠成,越来越强,到最后就像吸大烟一样,一泡不够,还得再来一泡。阿毛就是铁打的,也架不住新时代女大学生对他的一再要。阿毛终于只有招架之功,无还手之力,在我的强大攻势面前,真的病倒了。让我感到可笑的是,革命军人阿毛狼狈逃窜,部队养“病”

    去了。

    九、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()为方便找我,在呼机最流行价钱还特昂贵那会,革命军人阿毛慷慨解囊,为我配备了一部呼机。我的呼机完全是阿毛专用的,只要嘀声响起,不用说,那就是阿毛想军民鱼水情了。后来,随着我们学校的沈副教授走入我的生活,呼机响起时,我就得看一下,是革命军人阿毛召唤我,还是沈副教授想与我“谈心”

    先来介绍下沈副教授。沈副教授姓沈名飞,我不晓得他还有没有字呀或号呀那些文雅的东西。他是中文系副教授,年长我岁。他父母都是外省人,很多年前支援我们省搞汽车厂时,他父母从他们那个省来到我们这个省,当然,那时他还是一个细胞藏在他父母的身体里。他生在我们这个省,长在我们这个省,就算他是我们这个省的人吧!

    沈飞是那种外表英俊、潇洒利落的男人,这种男人最能吸引我的目光。快要大学毕业了,我选择的实习单位是市歌舞团,和我同到那里去的是我同班的一个以唱女中音出名的女同学,我是唱女高音的。市歌舞团演出的机会不是很多,在将近半年的实习期里,我只出过一次台,平时,就在团里跟着老演员学习、提高,其实要说学习提高也谈不上,因为他们的业务水平不一定就能比得上我和女中音。

    但我们毕竟是学生,学生就要谦虚谨慎,毛席不是早就教导过我们,谦虚使人进步,骄傲使人落后嘛,未跨出校门的我们还想进步,就要装得谦虚一些。

    认识沈飞还是女中音帮我引荐的。那天在团里没事,女中音说,咱们校看乒乓球赛去,今天是教工比赛,中文系有个沈老师打球打得特好,看他打球去。

    乒乓球是我们的国球,身为中国人,没有几个不会打几下的。我在上小学时,就像个假小子,书包里经常装着乒乓球拍,下课后就去占案子,为争案子还和男同学打过架。后来这个爱好就没断过,虽然打了多年水平没有明显提高,但就是爱玩这个。女中音是农村来的,她曾有过当乒乓球专业运动员的打算,小学时还代表他们学校到乡里参加过比赛,拿过名次。不过,她的女中音让县文化馆一位老师发现后,唱歌就多于打球了。她在考专业课时,一张口就让全场震惊,简直就是关牧村嘛!她凭着优秀的专业成绩一路过关斩将,和我进了同一所大学,同一个专业,同一个班。在我们系,我的女高音,她的女中音,都没人能比的。大三时,系里组织了两场个人独唱音乐会,一场是我的女高音,一场是她的女中音,备受好评。

    那两场音乐会后,我和女中音就成了学校师生关注的人物,中午到食堂打饭,总有不少学生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,当然全说的是一些赞扬的话了。我和女中音在此之后总会收到一些写着“内详”的校园信件,我看过一封,是求爱信。那时革命军人阿毛的强烈需求我还满足不了呢,哪有闲工夫理会那些求爱者,就将所有“内详”的校园求爱者全部打入冷宫。女中音虽然嗓子不错,但模样确实不敢让人恭维,就那求爱者还一拨接一拨的,女中音来者不拒,轮番见面,但直到毕业好像都未成正果。共同的成绩,共同的赞誉,我和女中音因此走得更近一些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有女中音在我身边当我的“陪衬人”,会更加衬托出我的美来,我时常发现,男老师和男同学对我俩说话时,目光总是驻留在我的脸上。市歌舞团的指挥曾对我说,管晓静,你将来在舞台上的发展机会大一些,歌唱的好,形象也好,女中音适录磁带。你说这话讲的够刻薄的吧!

    且说,我和女中音就这样说笑着来到学校体育馆。上场比赛的恰是女中音说的沈老师,沈老师每赢一个球,女中音显得比沈老师还兴奋,在一旁大呼小叫地给沈老师加油助威。沈老师在捡球时,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,目光从女中音的脸上掠过后,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,就又去比赛了。

    沈老师不仅人长得帅,球技更是没说的,决赛过后,拿到冠军奖杯。女中音拉着我的手上前向沈老师表示祝贺。沈飞笑了笑,把脸转向我这边,问,你就是管晓静吧?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,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沈飞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,说你是咱们学校的大名人,有几个人不认识?你独唱音乐会那天,我去看了,唱的好哪!

    打这以后,我就和沈飞认识了。刚开始,沈飞还约我和女中音几个人一起打球,时间长后,就约我一个人。约我打球,约我吃饭,约我谈心聊天。和沈飞的交往,我没往多处想,他是老师,还大我岁,我把他是当作一个长者来对待的,甚至觉得我们二人之间还有不小的代沟。至于后来大学教授击败革命军人阿毛,与我携手走婚姻殿堂,是打死我都想不到的事。

    十、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(2)沈飞是已婚人士。与他貌神离的妻子曾是他的古汉语老师。他们结婚五年了,但两人聚少离多,共宿一床的日子加起来不到半年。二人的婚姻濒临已经崩溃尚未崩溃的边缘,其妻已经离开他到另外一座城市去,而且有可能不再来。

    沈飞不得不对他的未来再作考虑,另行打算。

    长我岁的沈飞,恢复高考制度后,最早考进的是一个师范学校,毕业教了一年书后,才又发愤考到我们学校。大学毕业,沈飞留校教中国戏剧史,这是一门选修课,沈飞与生俱来的擅长表演的才能,让他将这门枯躁的课上得绘声绘色,数学系、外语系、地理系的好多学生去旁听他的课时都说:看沈老师表演去。

    沈飞的妻子比他小三岁,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我们学校,她曾给沈飞上过两年的古汉语。我没见过沈飞的妻找?请?3???子,据说长得非常漂亮,穿戴打扮在学校都是带领新潮流的。“大器晚成”的沈飞做梦都没想到他的古汉语老师会成为他的妻子。沈飞对古汉语兴趣不大,上课总爱看小说,引起古汉语对他的不满。有两次古汉语考试,他都是在未来妻子的高抬贵手下,勉强打了六十分。沈飞对此很满足,说六十分就够了,再多就不要了。他未来的妻子说,你倒想要呢,不给!

    沈飞与他的古汉语老师走到一起,源于与同系老师的一次打赌。古汉语像一个骄傲的公,走路时目不斜视,谁想入她的法眼都难。中文系的一位老师说,古汉语志在天下,将来肯定不会在咱们学校找老公,咱们学校没能配上她的人。

    沈飞一拍胸脯,我呢?那老师上下打量他一眼,夸张地耸耸肩,你呀,你就省省吧!

    沈飞绝不是省油的灯。一个星期之后,他就与他曾经的老师开始出双入对了,清高自傲的古汉语老师在她昔日学生魁梧身面前,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们在校园里手拉手地散步,旁若无人地亲吻。几天前和沈飞打赌的那位老师恍然大悟,原来沈飞和古汉语真的很般配。

    可能就是几个月后吧,沈飞和古汉语在同事们的祝贺声中结了婚。婚后的古汉语在情爱的雨露滋润下,出落得愈发漂亮,见到她的人,很难将她所从事的专业与她的外表联系起来。那么时髦现代的一个女子,怎么会去钻研古汉语呢?古汉语曾对她的密友说,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,此生能拥有沈飞,是我最大的满足,即使用整个世界换他,我都不会同意。古汉语用现代语说,沈飞不仅拥有英俊的外表,而且有着细如发丝的内心,他就是我找了几辈子的男人哪!

    婚后半年,古汉语不再向别人夸赞丈夫沈飞了,校园里看不到他们形影相随,牵手散步的场景了。古汉语争取到一个到名牌大学进修一年的名额,与她曾经的学生、现在的丈夫暂别。一年后,她校了,沈飞却说要上一个中国戏剧史的科研课题,又到西部去了。沈飞在外极少来,即使校,也不过到财务上报销一下旅差费什么的,而后又匆匆西去。沈飞的科研课题还没结束,古汉语又着手办理调动之事,她要调动到南方一所大学当老师。对于发生在他们二人之间突如其来的变故,沈飞的同事们看不懂了,但还是感到他们二人中间出了问题。古汉语调离后,沈飞的科研课题结束了。到校园的沈飞仍像以前那样活力四射,他的身影不时出现在乒乓球台旁,球场上,他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婚姻出问题后对他的影响。

    那晚在一个咖啡厅里,沈飞断断续续地给我讲述了他与古汉语的婚姻,他讲的格外轻松,像是在说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。他动作优雅,每个表情,每个微小的动作都表现得恰到好处,像在课堂上讲授中国戏剧史。他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,我没细想,我只觉得发生在大人之间的故事挺好玩的,我想的最多的是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未来。

    十一、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(3)在我实习结束毕业前夕,革命军人阿毛最近一直忙着脱下军装重归平民行列的事,与我相聚做爱的机会就少了。阿毛父母给我打传呼的频率越来越高,他们已经将我视作他们未来的儿媳妇,他们家做了好吃的,革命军人阿毛他妈就不忘记拥军优属,总要让我过去品尝。到了阿毛家,阿毛她妈重任在肩,要对我进行“进家教育”,要内容包括:如何为人处世,如何孝敬老人,怎样打毛衣,怎样使用缝纫机等等。在他们面前,我是个虚心好学的女孩子,从她妈的眼里,我能看出她对我的满意。

    可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关系始终处于单边会谈,在我父母方面,他们始终没承认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关系。对我和阿毛的事,我爸早就听人说了,他叫着阿毛他爸的名字说,谁家那个孩子,纯粹就是个小混混,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幸福?就是那年“五一”节到部队看望阿毛,都是背着我父母去的,可有件事情我疏忽了,我从革命军人阿毛的部队来时,带的土特产品露了馅。我爸和我妈到那里的厂矿慰问演出不下十余次,他们知道阿毛在那里当兵。我爸不好意思发狠,只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句:你不要太贱!我妈说:晓静呀,你越来越不让我们省心了。为他们说的这两句话,我独自关住门哭了一下午。

    然而,处在热恋中的青年男女,岂是两句话能够阻挡的?我给我爸我妈明确表态,我将来肯定是要嫁给阿毛的,谁都不嫁。我爸叹口气,意味深长地说:有人想吃狗屎,蜂蜜都不换。

    我就是那种想吃狗屎蜂蜜都不换的人,为和阿毛在一起,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。那年放暑假,我爸我妈为阻止我与阿毛来往,晚上不让我出去,但与阿毛欢愉的心情像火一样烧烤着我的心。我坐立不安,隔一会就要趴在窗户上看阿毛在不在楼下,阿毛在我放暑假后,又请假来了。后来,阿毛在楼下打口哨,我写了个纸条丢下楼,告诉他等家人睡下后,他再潜进我的睡房,二人成其好事。革命军人阿毛收到我的纸条后心领神会,他充分发扬我军特别能忍耐的精神,在楼下等候。我爸我妈房睡觉后,我悄悄将门开了个缝,里迎外,给革命军人提供方便。难就难在我与小我两岁的我妹管晓玉睡在一个房间,到了这会,我不管那么多了,只哄着晓玉快点入眠。不知晓玉睡着没有,阿毛就像我军培养多年的侦察兵一样,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站到我的床前。他将两只凉鞋提在手里,光着脚丫走进来的。我早已欲火难耐,革命军人阿毛难耐欲火,钻进我被窝时,我已感受到他的坚硬。

    现在想起来,那天晚上我妹晓玉肯定没睡着,她就是在那么严重干扰的环境下假装熟睡,近在咫尺地感受着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情与爱。用她的睡眠换取姐姐的性福,我国青少年牺牲自己、甘为人梯的精神可圈可点,同时也说明,学校团组织对她的教育是何等成功!

    我是属于那种叫起床来石破天惊的人,在属于我和革命军人阿毛的领地里,我的叫床声时常如战鼓敲起,军号吹响,革命军人阿毛跃马挥刀,杀进敌群,如入无人之境,我军特别能战斗的作风在革命军人阿毛身上体现得尽致淋漓。阿毛此夜潜伏我处,我二人面临的环境显然要比往日恶劣倍,最难处理的就是我妹晓玉醒了怎么办,我该用何种语言向她解释,她会如何看我,我这个当姐姐的以后在她面前还有尊严可讲吗?但是,我低估了新一代青少年觉悟,她睡得那么安静,睡得那么沉稳,没有说梦话,没有磨牙,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一个。但越是这样,越是可疑。

    革命军人潜入敌营使命非常单纯,就是来与我做爱的。是夜,我俩几乎没停,他带给我的高潮一波接一波,一浪连一浪,我就像一叶扁舟,在欲海的波涛里起伏不定。

    天快亮时,我告诉革命军人阿毛打枪的不要悄悄出城,以免惊动睡在隔壁房间的父母。同时告诉他,出门时仍将大门虚掩,因为我家大门关闭时会发出较大的响声。革命军人阿毛言听计从。

    天亮后,经历欲海波澜的我正在昏昏欲睡,就听我爸在客厅里喊说:真是太粗心了,昨夜的门怎么又没关!我还没乐,就听到我妹晓玉用毛巾被捂住嘴,嘿哧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十二、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(4)革命军人阿毛他爸他妈加快了策划我与阿毛的婚事的步伐。阿毛他爸对我说,阿毛就要来了,你也快毕业了,这个夏天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。你们年龄不小了,把你们撮到一起,我们当老人的就放心了。我半吞半吐地说,我爸我妈那里可能还有点麻烦,他们不是特别同意我与阿毛在一起。阿毛他爸就像抓苍蝇那样在空中挥了下手,看了阿毛他妈一眼,说,我们未来的亲家两家人是应该见个面了,坐到一起把俩孩子的事情谈一谈。阿毛他妈像个跟屁虫似的说,就是就是,早该见了,这件事我来安排。革命军人阿毛他爸压奶没理会他妈的重要补充,自顾自地说,上大学图个什么?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,你的单位你家就不用考虑了,我有安排的。

    在与阿毛偷偷相爱的时候,或者说,当我们的恋情遭遇到来自我家中压力的时候,我真的很希望两家老人坐在一起,把我与阿毛的关系确定下来。现在阿毛他爸表态要解决此事,我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和激动,反而希望我爸像当初反对我跟阿毛在一起那样坚决。我很难说清当时的心态,莫非是为了沈飞?可沈飞只是对我表示了好感,他什么都没说。再说,他还要大出我岁去,还结过婚,真要与他走到一起,我并不是很乐意。

    我再次家的时候,我爸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,笑眯眯地对我说,阿毛他爸他妈请我和你妈在一起吃了顿饭,我们的会谈是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。阿毛他爸那人我以前还真误会他了,人很豁达,很开朗,路子也宽,这几年干得顺风顺水的,能有这么个亲家也算不错。你和阿毛的事情,我跟你妈商量了,就这么定了。等你一毕业,就把婚结了。正在做饭的我妈把刀往案上咣地一扔,指着我爸的鼻子说,老管,你这人就是那么没原则,人家几杯猫尿一灌,你就不知道你姓管了。人家给的烟酒你还好意思要,不是上他们小看我们嘛!我爸让我妈这通臭训,不再吱声了,低头抽烟。

    饭后,我妈对我说,你个人的事要想清楚,你如果一心只想嫁阿毛,我们就听你的,如果还有别的想法,这事情就往后搁一搁。我不晓得如何对我妈说,只觉得心里特乱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沈飞加紧对我的攻势,他差不多每天都要约我“谈心”,学校里熟人太多,他怕影响不好,总把我带到校外去,市里所有的茶楼、酒吧、小饭店,我们都走遍了。我说不清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,每次与他外出来,都要对自己说,下次他再约,一定不能再去了,但他只要给我打传呼,我就很快电话给他,他说去哪个地方的时候,我又答应了。我恨自己没见,恨自己没出息,可是我却无法阻想与他聚在一起的欲望。我们在一起到底都说些什么,时间太长,记不起了。那时就是东拉西扯地说,想到哪里说到哪里,就像有些老师上课时候的漫谈。唯一记的清楚的是,我与他在一起非常快乐,愿意看他说话的表情,听他的声音,甚至留恋与他并肩而行那一刻。和革命军人阿毛在一起时,我从未找到这种感觉。阿毛与生俱来就是为我服务的,就是听我呼来喝去的,他在我跟前无任何尊严可讲,我可以随时随地给他发脾气,他一句话说不到我心眼上我就雷霆大发,而他屁都不敢放一个。阿毛就是我的小猫小狗,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他。

    沈飞与我交往的日子里,始终非常尊重我,如果他对我有亲热的表示,也许我会离他远去,难就难在他从未对我动手动脚过。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加之他丰富的阅历和学识,让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。

    革命军人阿毛再次来时给我打传呼,我正在沈飞家时下厨。我想都没想,就用沈飞家里的电话了过去。说来也巧,阿毛随后的几次传呼,我都是用沈飞的电话的,于是就有了麻烦。

    十三、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(5)阿毛终于开口问我了,你经常给我电话的那个电话是谁的,你是不是和他已经上床了?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怎么,莫非你要查户口?阿毛说,我马上就要娶你进门了,难道不能管你?我有点火了,男人咋都这德性,别说我还没成为你法律上的妻子,就是结了婚,照样离婚。阿毛见我真的动了肝火,立马给我赔不是。他说,现在会很复杂,你这么优秀,我怕你上坏人的当,你一定要提高警惕,别让坏人把你勾走。我说,你干脆就说提高警惕,保卫祖国得了,这不是你在部队上学的吗?阿毛抱住我说,晓静,我真的不能没有你,如果你离开我,我就不活了,没有你的爱,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?

    人民军队这个大熔炉对阿毛的教育是成功的,阿毛在那里不仅学会了投弹、射击、站岗,还学会了做思想工作,从敌方内心进行瓦解。这些话在以前说了,对我有些震撼力,而眼下,我却愈发从心里瞧不起他,我看他还真不配当我未来的丈夫。决心可能就是在一刹那之间下定的,我不能与之再纠缠下去了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,我没跟阿毛一起过夜,没那心情。我借口说快毕业了学校还有事,离开阿毛。阿毛很失望地将我送到楼下。在坐公车返学校的路上,呼机响了,是沈飞让我电话。下车后,我找个公用电话打过去,沈飞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,你在哪里,方便来我这里一趟吗?我正好有一肚子话相对沈飞倾诉,想都没想就说,我马上到。

    沈飞已经在家里等我了。进门后,我眼前一亮,他家的客厅新添置了一张圆桌,两把椅子,圆桌上刚泡好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。桌子和椅子与我们在好梦咖啡吧见过的一模一样,记得我们在那里喝咖啡时,我无意中说了句,真喜欢这样的桌子和椅子,他就记住了,而且买了来。我嘴上没说什么,心中颇有几分感动,多细心的男人!外面的天气已经热了,沈飞把空调开得大大的,屋里凉爽宜人,与外头判若两个世界。沈飞说,快把脸上的汗擦擦,坐上喝杯咖啡。我说不敢喝了,怕晚上睡不着。沈飞抿了口咖啡说,没事的,睡不着我们就聊天呗,你们等着毕业,我明天没课。两天没见你了,真有点想!虽是轻轻一声,在我听来犹如惊天霹雳,这是我与沈飞交往长时间来他说的最感情热烈的一句话,说完后,他把脸别到一边,轻轻咳了一声,掩饰自己内心的冲动。

    望着沈飞五官匀称、棱角分明的脸,我感到他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男人的化身,在他身上,几乎找不出什么毛病来。在运动场上,他是一员虎将,风驰电掣;在讲台上,他是一个优秀的老师,风趣幽默,妙语连珠;在生活中,他是一个好男人,善解人意,体贴入微。她的妻子真是没福气,这么好的男人不要,为什么要离他而去呢?假如我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,会是怎样的?他粗壮的臂弯,一定会给我带来更多的安全感。我不由把他与阿毛作比较,不,我不能把他们放在一起作比较,这样的比较本身对沈飞就是极大的不恭和亵渎。

    晓静,想什么呢?半天不说一句话。我说,我在琢磨毕业分配的事。沈飞说,想好去哪里没有?我说还没有,人一辈子总有愁不完的事,小时候发愁长不大,长大了发愁学习不好,考大学时怕考不上,考上了愁着毕业分配。沈飞说,要不说人生就是地狱呢,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准备受苦的。出生时,你哭着来,不想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世界;走的时候,你笑着走了,在这个世界上的苦总算受完了。我喝完杯子里的咖啡,点点头,沈飞说的太对了。

    沈飞说,今天,我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男人打来的,他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,我说如果是又怎么样。那男人恶狠狠地说,你如果还不离开他,小心你的狗腿。这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?那还用说,肯定是阿毛打的,只有他知道沈飞家的电话。我没吱声,心里又恨又气,没素质的阿毛,他总是做出令人瞠目结舌、让我抬不起头的事。

    喝完第二杯咖啡,我瞄了一眼沈飞家墙上的挂钟,已经十一点半了,我说坏了,女生宿舍的楼门已经锁了。沈飞宽厚地一笑,如果你不在意,就睡我这里好了。沈飞给我收拾好床铺,他到另一个小房间去了。

    也可能是喝了咖啡的缘故,我没有丝毫睡意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里胡思乱想,理不出半点头绪。我心里既害怕又期待,害怕的是沈飞万一与我求欢,我该不该拒绝,期待的是卧室的门倏然推开,沈飞将我揽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此夜平静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十四、老男人也好色我爸给我打了传呼,说让我家一趟。

    我爸我妈在为我毕业分配的事操心。我爸说,那天为你分配的事,专门找了下你牛叔,你牛叔说,他们学校就需要音乐方面的人才,如果你毕业能分到他们学校,将是他们学校的荣幸。我爸说的眉飞色舞,仿佛不是我们求人办事,而是人家求着我们似的。我爸说,你牛叔讲了,让你有空找他去,他要和你好好谈一谈,摸摸你的想法。完后又补充说,最好你今天就去找他,事不宜迟。

    牛叔叫牛一鸣,跟我爸有很深交往。他有个儿子比我大三岁,因为钢琴弹的好,我爸曾给牛一鸣说让他儿子辅导我弹琴。小时候,我常去牛家学弹琴。也不知两家的老人是如何议论的,有一次,牛一鸣的小儿子对我说,你知道吗,将来你长大了就是我的嫂子。我还挺纳闷的,为什么?度长大了就成了他嫂子。后来在省过闷儿来,牛一鸣想让我当他的儿媳妇。就为这句话,我再都不肯去牛家学弹琴了。因为牛一鸣的儿子长得瘦瘦小小的,我根本不喜欢,直到他长大工作,瘦弱的体形都没有改变,只是琴弹得越发出众。牛一鸣的儿子后来找了女朋友后,他还觉得挺对不起我家的,一次与我爸喝酒,对我爸说,老管呀,有件事真是对不住你。我爸一愣,什么事呀老牛。牛一鸣说,原来说好咱们要做亲家的,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偏偏又找了一个。我爸一听这事,暗自就笑了,还假装很遗憾很不情愿地说,唉,下一辈的事,咱们老一辈不好管,小牛是个多好的孩子呀,要怪就怪我家晓静没那个福分。我爸来给我们说这件事时,我们全家笑翻了。

    牛一鸣在一家中专学校当校长,学校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他手中,对于想分配到他们学校的毕业生来说,他想要就要,不想要完全可以顶去。他这么动地要求接收我,倒让我感到挺意外。我分配工作的事,阿毛他爸原先大包大揽了,现在与阿毛闹翻,我的事他肯定不会再管。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,他不管有人管。

    我试着给牛一鸣家打个电话,电话是牛一鸣接的,他说,晓静啊,今天我在家,你来吧!求人办事,空手不好,我在街上买了一袋水果,去了牛一鸣家。

    牛一鸣业余喜欢作画,有的作品还参加过省里美展,我们家就还挂着他画的一幅空山雨后图。他给我开门时,手里拿着管笔,露出一脸笑容说,这孩子,来就来了,还拿什么东西,等你将来工作挣钱了,再给叔买好吃的。我说,没啥好东西,就是点水果。牛一鸣将笔放在笔架上说,坐!我说牛叔又在画啥呢,牛一鸣笑了,信手涂鸦,这辈子成为大画家的可能没有了,只有自娱自乐。

    牛一鸣给我倒杯水坐定后,开始问我学校的情况。他说,你们学音乐的学生是不是很开放呀,谈恋爱的多不多,女学生有没有与老师上床的等等。我越听越不对味,他说的这些和我的工作分配根本不沾边。为敷衍他,我东拉一句,西扯一句地尽说些不沾边的话。忽然,牛一鸣拽过我的手,端详半天说,这双手长得多漂亮,怪不得钢琴弹得那么好,说着,轻轻在我手上亲了一下。我的脸马上红了,立即将手收来。牛一鸣得寸进尺地问,你现在是不是处女,都和什么人上过床。我想我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,站起来说,牛叔你忙你的,我走啦。牛一鸣一把抱住我说,晓静,你打小我就很喜欢你的,你长得真是太漂亮了,我们画画的喜欢让美女当模特,我能不能看你的身子,就看一下。那双皮肤枯皱的手伸过来就要脱我衣服,我一把将他推个踉跄,丢下一句话,想看看你女儿去,夺门而逃